（17）下
另一边，昔知敏锐地察觉到坐在轮椅上的人正在暗暗使劲，试图站起身来。她的嘴角泛起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，接着伸出手，轻柔地搭在他的肩上，让他的动作止住。
很快，一双冰冷且微微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，那模样仿若抓住了世间最后一根救命的绳索般急切。
“戎昭……”昔知柔声呼唤，却被他带着颤抖的话音打断。
“昔知……这数年，我一直在拼命努力，与那些可怕的幻觉，与业障抗争，但收效甚微…我没有一直沉浸于当年的痛楚之中…我想要…我很想…”他微微垂眸，低声倾诉着，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与倦意，“这些年我的缺失，实在是万分抱歉……”
“莫要这般讲……”昔知轻轻地摇了摇头，如丝的长发似温柔的涟漪轻轻荡漾。她缓缓地从他的身后绕至身前，在他面前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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